薅草锣鼓(武宁打鼓歌),江西省武宁县传统音乐,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武宁打鼓歌形成于清代乾隆年间,系湖北薅草歌传入后逐渐形成的民间音乐形式,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武宁打鼓歌表现手法多样,其中常见生动的比喻、大胆的夸张、灵活多变的衬字,每段歌词结尾的处理往往出人意料,韵味无穷。按其种类,打鼓歌可分为时政歌、情歌、风俗歌等。
2008年6月7日,江西省武宁县申报的薅草锣鼓(武宁打鼓歌)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遗产编号:Ⅱ-27。
薅草锣鼓(武宁打鼓歌),江西省武宁县传统音乐,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武宁打鼓歌形成于清代乾隆年间,系湖北薅草歌传入后逐渐形成的民间音乐形式,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武宁打鼓歌表现手法多样,其中常见生动的比喻、大胆的夸张、灵活多变的衬字,每段歌词结尾的处理往往出人意料,韵味无穷。按其种类,打鼓歌可分为时政歌、情歌、风俗歌等。
2008年6月7日,江西省武宁县申报的薅草锣鼓(武宁打鼓歌)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遗产编号:Ⅱ-27。
武宁打鼓歌形成于清代乾隆年间,系湖北薅草歌传入后逐渐形成的民间音乐形式,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它主要分布在江西省武宁县境内各乡镇及修水、瑞昌、德安和周边的湖北阳新、通山等地区,民间鼓匠则主要集中在武宁的船滩、东林、上汤、澧溪、杨洲、鲁溪、横路、罗溪、石门楼等乡镇。
《武宁县志·艺文卷》记载了“豫宁三盛”之一的盛乐所写《山棚鼓子词》的前言:“海内人众,士俭于耕顷。楚人来宁垦山者,岁以千计。绝山戏层岩,鸡犬声相应,火耕旱种,百锄并出。每数十人为队,其长腰鼓节歌,以一勤惰。甲子春,予从伯兄游大源洞,遍历诸峰,缘梯度索,四宿山棚,略得梗概,杂叙成句,曰鼓子词,付诸山农,俾歌所事。”由文中可见,清初,湖北人越过与武宁两地交界的通山大源洞,来到茶乡武宁垦种,带来了“腰鼓节歌”的劳动娱乐形式,之后便在武宁安家落户了,并传至武宁县各个乡镇。经过三百多年传承发展,打鼓歌主要分布在武宁境内和修水、瑞昌、德安和湖北阳新、通山等周边地区。
武宁“打鼓歌”的演唱从民俗学角度讲,是劳动者的劳动生活相。表演“场所”即是劳动场所,创作者、表演者、欣赏者都是劳动者自身,它的表演“程序”就是劳动过程的不同时段。武宁“打鼓歌”是完全配合于劳动需求的音乐,歌调兼有山歌、田歌和小调的特点,用于开山挖地、水田劳作、锄茶耘禾等集体劳动。这些繁重的劳动,季节性强,于是农家采取雇用帮工或换工的方式,通过集体劳动来完成农事劳作。为了缓解劳动者的疲劳,增加劳动效率,通常会邀请既是唱歌能手,又是劳动行家的鼓师傅前来击鼓演唱,催工助兴。
山农们在鼓师傅的指挥下一字排开,鼓师傅身背山鼓,面对众人击鼓领唱,众人一边劳动,一边搭号相和。人声和鼓声融于一体,气势豪壮。一般而言,一个鼓师傅可指挥20至50个劳动力。所以根据鼓师傅和劳动人数的多少,打鼓歌又有“打单鼓”“打担鼓”和“打花鼓”之分。“打单鼓”是由一名鼓师傅击鼓领唱;“打担鼓”则是由两名鼓师傅击鼓领唱。劳作任务繁重时会出现“百锄并出”的场面,这时则需要三到四名鼓师傅击鼓领唱,称之为“打花鼓”。
武宁“打鼓歌”的演唱程序是与劳动过程紧密配合的,表演时间很长,从早上出工一直要持续到晚上收工。经过传承和发展,形成了固定的演唱程序:散歌——起号——昂颈歌——四番鼓(每四番鼓为一条,一天大约唱五、六条)——谢彩。
鼓师傅在“上工”的路上一边打着山鼓一边唱着“散歌”,人们边和唱,边醒一下精神。众人都到达劳动场地之后,鼓师傅通常会在开工前先敲一通“滚鼓”,念上一段开场白,众人附和。称之为“起号”。“起号”是歌唱的引子,念词大多是对农家和众人的赞美之词。
念白结束,鼓师傅便击鼓发歌,常以高亢嘹亮的“昂颈歌”开场。这时众人边劳动边排好队形,直到“昂颈歌”结束时,鼓师傅和众人才开始正式演唱“打鼓歌”的四番鼓。
在整个劳动过程中,鼓师傅从一番到四番打着不同的鼓点,鼓点铿锵且富于变化,有许多“花打”。鼓师傅向众人丢不同的“号头”,众人则根据“号头”的韵脚接相应韵脚的歌,即“搭号”,这种口头搭唱非常灵活即兴。“一条鼓”的表演时间大约需要一个小时,按四番鼓的不同鼓点依次渐至紧凑进行,即起头番、落二番、紧三番、杀四番,周而复始。六条鼓的号头大多是比较固定的,鼓匠要根据劳动时段的不同,选择不同的“号头”,提示大家到了什么时间。除此之外,上午的号头还会对劳动场地和地理位置作一番即兴的描述,武宁县称其为“唱景致”;下午的号头大多是选用一些历史故事、警世名言等方面的号头。
在结束一天辛勤的劳动之前,鼓师傅还会念一段“谢彩”。彩词有多种,和“起号”相类似,大多也是一些赞美之词,是鼓师傅对众歌手和农家的感谢和祝福,以便为下次劳动合作打好基础。
武宁打鼓歌的歌词主要是“排子歌”,就是由一段一段的歌词组成,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或传说,一排有几十段甚至是几百段。打鼓歌有别于一般的山歌,有五句的、四句的,也有五句半的、四句半的。这种多出半句的形式是其它山歌没有的结构。还有一段歌词为一首小诗的,当地人称之为“歌崽”。这种复杂多变的句型,交叉回环,横进竖出,避免了大型山歌的单一、呆板模式 。
打鼓歌有长篇叙事诗,如《梅花三百六》《海棠三百六》,共三百六十段。亦有短片抒情诗,如《十送》《十想》,共十段。还有一段歌词的小诗,当地人称为“歌崽”。无论其长短与否,多段歌词中的每一段都有较为独立的艺术构思和思想内容。既从属于某首诗,又能独立成为一首诗,可随时抽出来,应景而唱。这些短歌有时候还可以插进别的短歌来唱,分合自如。
打鼓歌有很多的唱词都概括了民间俗语和乡村生活。有“吃蛋留黄”的民间俗语;也有“指甲挑盐泡咸菜”的乡村生活。武宁打鼓歌是用方言演唱的,特殊的读音也构成了特殊的音调效果。音乐旋律具有下滑音的特点,是其它地方的民歌所不具备的。此外,随方言习惯产生的灵活多变的唱腔衬字,为打鼓歌的众人和唱、帮腔,增添了艺术效果。
武宁打鼓歌有着丰富多变的鼓点节奏,它一般为四番鼓,每一番鼓都有轻重缓急的速度变化,节拍有散板、2/4、4/4、3/4、5/4、6/4等类型,可因人、因时、因地而灵活变化。武宁打鼓歌旋律简单明快,基本由上下两个乐句变化构成,羽、徵两个五声调式交替进行,而以羽、徵、宫为骨干音,最后在徵音结束全曲。
打鼓歌传唱的内容丰富,包罗万象,人们能以此途径来掌握各种知识。祖辈们用“唱花名”“正对花”“反对花”“打哑谜”等演唱形式来教授生产知识;用历史人物的名称为题传授历史典故,如《楚霸王》《包文丞》《孔圣人》;用传统道德的人生观来劝导人们向上,自强,如《劝孝歌》《训子歌》《劝善歌》《读书人》等。
武宁打鼓歌是历代武宁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在民间文学、音乐史学和民族音乐学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地处偏僻的崇山峻岭,长时间的从事一种单调而沉重的体力劳动,风餐露宿,很容易使人疲惫和情绪低落,影响生产效率。打鼓歌的出现,则可以调节劳动者的情绪,解除疲劳,鼓舞干劲。配合高强度的开山挖地等集体劳作,打鼓歌声起到“劳动号子”的作用,有明显的起伏性。用于水田劳作的耘禾,主要是脚下功夫,音乐则富于弹性。可见,为集体劳作鼓劲加油,提高工作效率,是武宁打鼓歌的主要作用,也是其音乐的实用性。农民常说的“一鼓催三工”就是这个道理。从古以来,打鼓歌都是具备劳动实用性价值的。
武宁祖祖辈辈流传着这样的话,“不唱不笑一天望不到”“唱歌为了散精神”“一天不唱人发呆”。人们自娱性的歌唱,寄托着对生活和爱情的追求和向往。武宁人常说“山歌不离郎和姐,离了郎姐不成歌。”茶乡的人们用形象而夸张的语言,纯朴的话语表达对爱情的炽烈追求。如:韭菜开花乱蓬蓬,妹恋情哥不怕穷。只要你我情意在,冷水泡茶慢慢浓。只要人穷志不穷。
在旧时代,读书写字的人为少数,许多老百姓对天文、历史、地理及生产知识的掌握都是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学习的。武宁打鼓歌形式寓知识于娱乐之中,成为茶乡武宁的一道民俗文化风景线。除了这些,人们还把对神明崇拜的民俗信仰,唱到打鼓歌里来。他们祈福上苍,保佑风调雨顺、平安兴旺。
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加速发展,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传承与发展遇到危机,武宁打鼓歌同样不可避免地走入发展困境。
2015年6月,为了让武宁打鼓歌这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更好的保护和传承,武宁县在船滩镇举办武宁打鼓歌传承培训班。
2019年11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保护单位名单》公布,武宁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获得“薅草锣鼓(武宁打鼓歌)”项目保护单位资格。